第51章 孩子爸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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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意意被宋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看就是個絕美的小公主。
宋菱也沒有邀請其他人，就只有宋琛、顧思思和楚桐。
唐墨最近一直忙著談戀愛，而且總不在帝都，宋菱也就沒有和他說。
幾個人都到齊了，宋菱就把蛋糕端上來，她在蛋糕上插了五根蠟燭，點燃。
燭光搖曳生姿，宋菱和其他幾個人一起給宋菱唱了一首生日歌，正打算讓宋意意許願的前一刻，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被打斷許願吹蠟燭的環節，宋意意卻並沒有一點不開心，反而特別期待地問：“會不會是哥哥！”
她說著就跟在要去開門的宋菱身後，想要親眼看看是誰來了。
宋菱一打開門，就見到楚鴻帆抱著四個禮物盒子站在門口。
眼睛再往後瞅瞅，她的嘴角忽而揚了下。
“哥哥呢？”宋意意仰頭望著楚鴻帆，急切地問。
楚鴻帆面不改色地撒謊：“他還在外地工作，走不開，就讓我提前把生日禮物帶過來給你。”
“給你準備了四個禮物呢！”楚鴻帆試圖誘惑小丫頭。
然而一下子多了四個禮物都沒有讓宋意意從楚讓沒來的失落中拉出來。
就在她蔫蔫地低垂下腦袋的那一瞬間。
楚鴻帆的身後忽然露出了一顆腦袋。
彎著腰躲在楚鴻帆身後的楚讓走到旁邊來，他蹲在地上，拉過神情驚訝又錯愕的宋意意，嘴角微勾，嗓音溫和地詢問：“怎麽了？不開心啊？”
宋意意那雙漂亮的眸子睜圓，她又驚又喜地摟住楚讓：“哥哥！”
楚讓順勢就把小姑娘給抱了起來，他的眉眼溫柔，垂眸註視著抱著自己的脖子不撒手的小孩兒，心裏柔軟一片。
幾個人進了屋，顧思思看到宋意意這麽黏楚讓，笑著調侃：“這次開心了嗎，小公主？”
宋意意毫不吝嗇地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來，“開心！”
楚讓和楚鴻帆加入後，宋菱打算讓宋意意繼續剛才的許願，然後吹蠟燭。
“再不吹一會兒蠟燭都要燃完了哦。”宋菱對宋意意說道。
宋意意卻拉著楚讓的手，“我想聽哥哥給我唱生日歌！”
楚讓低笑了下，她擡手摸了摸宋意意的腦袋，開始給她唱生日歌。
男人的嗓音很有磁性，如同大提琴的音樂一樣低沈悅耳。
他唱歌時有自己的節拍，不急不緩，情緒飽滿，深情又慵懶的低音炮哪怕只唱幾句再簡單不過的生日歌都像是開了一場極致享受的音樂會。
等楚讓把專門唱給宋意意的生日歌唱完，他就把小孩子抱上餐椅，溫聲說：“來許願吹蠟燭。”
宋意意非常聽話地閉上眼許願，然後一口氣吹滅了五根蠟燭。
之後就是宋菱幫忙切蛋糕。
桌上還有其他美味的菜肴，一群人圍在一起邊吃邊聊。
宋菱中間回了臥室一趟，她只是回臥室拿根皮筋兒，想在吃飯的時候綁一下頭發。
楚讓趁別人都沒註意也上了樓。
他剛走到門口，宋菱就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這會兒也沒別人，楚讓就直接把宋菱給抱在了懷裏。
兩個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好好地溫存了，這會兒的二人氛圍讓他們格外珍惜。
宋菱也伸手緊緊擁住男人勁瘦結實的腰身。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側，嘴唇幾乎要蹭上她的耳廓，宋菱聽到他聲音很低很低地附在她的耳畔問：“想我嗎？”
她的頭皮不受控制地發麻，身上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雙腿有點使不上力。
宋菱輕閉上眼，一開口，嗓音就已經軟了下來。
“想。”
她忽而輕笑了下，在她的側頸處呵著熱氣回他說：“想要你。”
頓了頓補充：“迫切的。”
楚讓歪頭，垂眼看了看懷裏的女人，捧住她的臉就親吻了上去。
幾秒後，地板上發出了一聲響。
好似什麽東西掉了。
本來在宋意意手裏的閃光球在地上滾啊滾，小姑娘站在旁邊，仰頭看著面前的一幕，眸子睜大，目光茫然又震驚。
宋菱和楚讓在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就停了下來，兩個人齊齊扭頭，就看到了宋意意站在他們旁邊。
宋意意的眼睛裏一下子就湧出來好多眼淚，小姑娘“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麻麻和哥哥你們在幹嘛呀！”
“嗚嗚嗚嗚嗚嗚……”
樓下的幾個人只顧著聊天去了，誰都沒註意到宋意意什麽時候上了樓。
這會兒忽然聽到宋意意的哭聲，樓下的四個人連忙起身，結果隨即就聽到宋意意崩潰的說話聲，“麻麻和哥哥你們在幹嘛呀”這句話一出來，樓下的四個人一楞，隨即就無比默契地誰都沒再上前。
宋菱和楚讓確實沒有想到會這麽猝不及防地被小姑娘主動發現。
因為他們本來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再告訴宋意意，誰知居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宋菱哭笑不得地走過去把宋意意抱起來，直接進了臥室。
她坐在床邊，宋意意坐在她的腿上，宋菱給委屈的不行的小姑娘擦著眼淚，是真的又無奈又想笑。
“別哭啦，”宋菱溫柔地拍了拍宋意意的後背，很耐心地解釋說：“意意，本來媽媽不想這麽快告訴你，但是你都看到了，媽媽也就要跟你理一下這些關系了。”
“你口中的‘哥哥’，其實就是你一直想要知道的親生爸爸。”宋菱小心翼翼地說出這句話來，仔細地觀察著宋意意的表情變化。
楚讓就站在旁邊，垂眼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宋意意，想要去哄哄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宋意意懵了下，歪著腦袋，也止住了哭聲，“爸爸？”
“可是，不是麻麻你告訴我，我爸爸叫‘那一夜’，已經英年早逝了嗎？”
小孩子非常誠實地把宋菱曾經搪塞她的話搬了出來。
旁邊的楚讓：“？？？”
他的眉心擰起來，英年早逝就算了，這個他知道。
叫什麽？那一夜？？？
他犀利的目光落到宋菱身上，宋菱偷偷撇了下嘴，沒打算現在就和楚讓討論這個問題，她還是集中精力在宋意意身上。
“對不起，”宋菱很誠摯地對宋意意道歉，“因為那個時候不能告訴意意實情，所以才在你一次又一次地重覆詢問下撒了這個謊。”
“媽媽錯了好不好？”
宋意意癟著小嘴巴，瞅瞅宋菱，又仰頭看向楚讓，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那我哥哥呢？”宋意意執拗地問：“我哥哥就沒了嗎？”
楚讓走過來，蹲在床邊，他伸手拉住宋意意的，對小孩子很溫柔地說：“意意，就算我是你父親，也可以像哥哥那樣保護你照顧你，好嗎？”
小孩子似懂非懂，有點抽噎著，茫然地問：“你是說，你要扮兩個角色嘛？”
“除了是我爸爸，還可以當我哥哥？”
楚讓的唇邊露出一抹淡笑，誠懇地說：“只要你願意。”
楚讓輕輕晃著小女孩兒胖胖乎乎的小手，“我做你爸爸，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宋意意那雙還有淚光的眸子裏霎時就露出了驚喜，她仰頭看向宋菱，認真地問：“是真的嗎？”
宋菱彎起唇來，“當然是真的啦。”
“好哇！”宋意意特別開心地答應下來，“我要哥哥做我爸爸，這樣我就又有哥哥又有爸爸啦！”
楚讓看到小孩子破涕為笑，終於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從宋菱懷裏把小孩子抱過來，起身，用手臂圈著她的腿窩，垂眼看著自己懷抱裏的小丫頭，低聲緩慢道：“那你喊我一聲好不好？”
宋意意歪頭瞅著楚讓，順口地就喊了一句：“哥哥。”
楚讓的嘴唇輕抿，黑色眸子裏的光芒瞬間就黯淡下去，表情略微失落。
下一秒，他就聽到了一道輕輕軟軟奶聲奶氣的話在他的耳畔響起：“爸爸。”
楚讓的心忽的之間像是被人狠狠拉拽了一下，呼吸都不得已緩了一秒才漸漸地又跟上節奏。
胸腔裏的心跳越來越快。
他擡眼，怔楞地看向宋意意。
小姑娘正用那雙仿佛和他用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眼睛瞅著他，目光天真純凈，十分清澈。
楚讓毫無知覺笑意已經爬上了他的臉，他翹著唇角驚喜又激動地誘哄：“再叫一聲。”
“再叫我一聲爸爸。”
宋意意也咧開小嘴巴笑，明眸皓齒的模樣非常惹人喜愛，她摟住楚讓的脖子，格外乖巧聽話地又喊了他一聲：“爸爸！”
嗓音清脆清脆的，比百靈鳥的聲音還要動聽。
宋意意喊完還湊過去在楚讓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吧唧”的聲音特別響亮。
楚讓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他從來沒有這麽高興過。
活了快二十八年，他現在是第一次嘗到“欣喜若狂”是什麽樣的感覺。
他一把掐住小姑娘的胳肢窩，把宋意意舉高，第一次這麽暢快地笑出聲來，帶著小丫頭在屋裏轉了幾圈。
然後把孩子又緊緊抱進懷裏，格外激動又極其克制地閉上眼親了親宋意意的頭發。
宋菱坐在床邊，看著他們父女倆臉上笑容洋溢，一大一小的笑聲摻雜在一起，也無意識地輕笑出聲。
樓下的四個人早就坐回了座位上，邊吃邊喝地等著宋菱和楚讓把孩子給哄好下來。
甚至還非常有閑情逸致地打起了賭。
“我猜怎麽著也得一個小時才能哄好。”楚鴻帆磕著瓜子翹著二郎腿說道。
顧思思非常不同意，“哪裏用得著這麽久，頂多半小時，準下來！”
楚桐笑笑，搖搖頭說：“我覺得還得減半，十五分鐘足夠了。”
然後，三個人把目光都投向了宋琛。
一直沈默的宋琛感受到了自己被註視，才擡起頭來看向他們。
顧思思托著下巴問他：“弟弟，你怎麽看？”
宋琛沈吟了片刻，“五分鐘左右。”
然後又擡起手腕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補充道：“應該差不多快出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幾個人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宋意意牽著一只氣球從臥室跑出來，蹬蹬蹬地跑下樓，繞著桌子對坐在樓下的四個人開心地喊：“我有爸爸啦！我有爸爸啦！”
宋菱和楚讓隨後就跟著下了樓來。
顧思思楚桐還有楚鴻帆都一臉震驚地瞅著宋琛，完全沒想到他居然能說的這麽準。
宋琛被他們看的很不自然，輕咳了聲，淡淡道：“憑感覺猜的。”
三個人這才放過他，沒有再盯著他看。
宋意意被楚桐拉住，楚桐笑著問她：“意意這次知道該喊我什麽了嗎？”
宋意意又有點茫然了。
她歪著頭，努力想宋菱教給她的輩份口訣，不自覺地嘟噥出聲：“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奶奶，爸爸的哥哥叫……叫伯伯，爸爸的姐姐叫……”
宋意意沒想起來。
她眨巴著眼睛，開始扭頭求助宋菱和楚讓。
宋菱直接點出來：“喊姑姑。”
宋意意霎時恍然大悟，她眉眼彎彎地看向楚桐，嘴巴非常甜地喊了一聲：“姑姑！”
“哎！”楚桐特別高興地把宋意意給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從她掛在椅子上包裏拿出一個紅包來。
“除了給意意準備生日禮物呢，姑姑還給意意包了一個紅包，”楚桐把紅包塞到宋意意的手裏，對她說：“這裏面是姑姑的心意，意意要收下，以後想買什麽東西，就可以拿這個去，知道了嗎？”
宋意意乖巧地點頭，然後打開紅包，發現並沒有現金，只有一張銀|行|卡。
“密碼是意意的生日，”楚桐問宋意意，“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麽嗎？”
宋意意開心道：“放假！過節日！”
她的意識裏還在說六一兒童節。
楚桐無奈地笑道：“是140327，記住了嗎？”
宋意意點點頭，“嗯！140327！”
楚桐非常疼愛地摸了摸宋意意的腦袋。
就在這時，楚鴻帆也拿出一個紅包來，沖著宋意意晃來晃去，誘惑著小孩子，“意意想不想要呀？”
宋意意的眼睛都長到楚鴻帆手裏拿的紅包上去了。
想要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那裏面可是錢呀！
“意意喊我一聲爺爺，這個紅包就是你的了。”
宋意意立馬就乖巧地叫了楚鴻帆一聲：“爺爺！”
楚鴻帆拿出手機來，對著宋意意說：“再叫一聲！”
宋意意就落落大方地又喊了一聲。
楚鴻帆不動聲色地松開手，語音就發了出去。
然後他才樂樂呵呵地把紅包遞給宋意意，“密碼是一樣的，意意現在花不到就留著長大後用，到時候拿去創業或者買可愛的超跑，只要你高興開心，怎麽花都行。”
宋意意高興地嘿嘿樂。
宋菱無奈地看了看楚讓，男人眉目柔和，還沈浸在小孩子剛剛喊他的那兩聲“爸爸”之中，完全沒有感受到她的心緒。
宋菱只是在心裏感慨無奈一下，小姑娘這麽小就有了這麽多資金。
這些家人也太寵著她慣著她了。
宋菱在教育孩子方面還是很有原則的，盡管家境優渥，也沒有把宋意意養成嬌蠻任性的小公主。
也從來沒有在她生日上直接給過她錢。
因為她現在拼搏奮鬥下來的每一分錢，將來都是意意的。
但宋菱也知道，對於楚桐和楚鴻帆他們來說，不一樣。
她大概能理解楚家人是什麽心態，可能是覺得自己錯過了小公主好幾年的生日，想要彌補卻發現宋意意也不缺什麽，才這麽簡單粗暴地給她這麽大的紅包，讓她留著做以後的資金。
這頓生日晚宴雖然在中途鬧了個小插曲，但最終還是圓滿的。
等來參加宋意意生日的四個人都各自回家後，宋意意就開始拆每個人給她的禮物。
最後只剩下四個，是楚鴻帆替楚讓抱來的給宋意意的禮物。
楚讓在旁邊看著，替宋意意拿起其中一個來，對她溫聲說：“先拆這個。”
宋意意就聽話地把楚讓遞給她的那個禮物拆開。
她打開禮盒，裏面是一頂非常可愛的鵝黃色漁夫帽。
宋意意立刻就拿起來戴在了自己的頭上，然後她才看到裏面還有一張卡片和一封信。
卡片上寫了幾個字：“我的意意，一周歲生日快樂！”
筆跡遒勁有力，龍飛鳳舞，大氣又瀟灑。
宋意意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然後不解地擡起頭來，迷茫地對楚讓說：“可是意意今年五歲了呀！”
楚讓的唇角輕翹，特別溫柔地隔著那頂漁夫帽摸著她的小腦袋瓜兒，嗓音低沈，緩慢道：“爸爸知道。”
“等你長大就懂了。”
宋意意似懂非懂地“哦”了下，隨後就又從楚讓的手裏拿過另一個禮物來。
這次是一套小女孩兒最喜歡的娃娃套裝。
宋意意看到的那一瞬間就激動地把禮物抱在了懷裏，愛不釋手地摸來摸去。
同樣有一張卡片和一封信。
這次的卡片上寫的是“意意兩歲生日快樂”。
楚讓又把第三個盒子遞給她，宋意意拆開後看到了他最愛的樂高。
小姑娘激動地尖叫起來。
三歲了啊，我的小姑娘。
生日快樂。
最後一個盒子，宋意意打開盒子後裏面躺著一部手機。
手機裏其他的軟件都被放進了同一個工具欄，唯獨沒有被放進去的一個是語音備忘錄。
楚讓幫宋意意打開語音備忘錄，霎時，一個個晚安故事的音頻就出現在了她眼前。
楚讓的手指緩慢的往上滑動著，對宋意意說：“一共有365個晚安故事，每一晚聽一個，聽完意意就長一歲了。”
“哇！”宋意意驚喜地看著這些晚安故事音頻，隨即眉眼彎彎地擡起頭來看向楚讓，“那就算哥哥……”
剛剛看完楚鴻帆給她發的短信坐在旁邊沒有出聲的宋菱打斷宋意意，“意意，忘了剛剛在樓上說好的事情了嗎？”
她耐心地提醒小孩子，“我們說好從今以後要叫爸爸的呀。”
宋意意立刻意會地“呸呸”了兩聲，然後重新說：“那就算爸爸以後不在意意身邊，意意也能聽著爸爸講的晚安故事睡覺啦！”
楚讓的神色愈發柔和。
楚鴻帆是在向宋菱坦白，他給的那張卡裏有三分之二的錢是楚鴻遠給的。
本來楚鴻遠不想讓宋菱和楚讓他們知道的，但是楚鴻帆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
好讓宋菱知道，其實楚鴻遠對這個孫女特別上心，就是拉不下面子來說而已。
一到四歲的生日禮物都拆完了，可是宋意意迷茫了。
“好像有哪裏不對……”她用手指戳著嘴角，皺起小眉頭來。
須臾，宋意意眼睛一亮，仰頭看著楚讓，問：“意意五歲的生日禮物呢？”
楚讓笑起來，伸手在她的臉蛋兒上輕輕捏了一下，“還真是個小機靈鬼。”
“去穿好衣服，爸爸帶你和媽媽去個地方。”
宋意意立馬就拉著也同樣不解的宋菱上樓去了。
等母女倆捂的嚴嚴實實地出來，楚讓抱起宋意意來就和宋菱一起出了門。
宋菱在後座和宋意意一起坐著，楚讓穩穩地開著車，帶他們去了帝都最昂貴的別墅區。
宋意意從車裏一下來就驚呆了。
她仰著臉，看向眼前這幢夢幻粉色的別墅，忍不住感嘆：“哇！好漂亮呀！！！”
宋菱也被著實震驚到，完全沒有想到楚讓會為了宋意意把別墅找人重新粉刷了一遍，裝扮的這麽夢幻又少女。
楚讓和宋菱一人拉著宋意意的一只手，三個人進了別墅裏面。
從客廳到臥室，每一處都是粉粉嫩嫩的。
不管誰看了，少女心都會瞬間爆棚。
完全就是童話裏公主才能擁有的夢幻別墅。
房子裏還特地裝扮了很多經典的卡通人物，全都是宋意意非常喜歡的角色，什麽櫻桃小丸子，美少女戰士，魔卡少女櫻……應有盡有。
就連臥室裏的床都是hello kitty的。
“喜歡嗎？”楚讓蹲在宋意意的面前，問她。
宋意意止不住地點頭，“喜歡！”
“最喜歡這個禮物了！什麽都比不過！”
楚讓欣慰又開心，“這個別墅是爸爸給意意的五歲生日禮物。”
“希望我的小寶貝兒可以永遠都這麽開心快樂。”
宋意意非常精靈古怪，抱住楚讓就親了親他的側臉，語調高高地上揚起來：“謝謝爸爸！”
這個禮物是楚讓在知道宋意意就是自己女兒後就開始著手準備的了。
他從那麽早就已經在偷偷地給宋意意準備著她的生日禮物，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宋菱。
因為太過喜歡，宋意意說什麽都不走了，就要在這個夢幻城堡裏睡覺。
楚讓就寵溺地答應了下來，他親自把小公主哄睡著，然後替她關上吊燈，開著房間裏的星星燈。
然後，直接把宋菱拉了出去。
女人被他堵在墻上，聽著他的嗓音緩慢又富有威脅感，慢條斯理地問她：“給我解釋一下，‘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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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菱也沒有邀請其他人，就只有宋琛、顧思思和楚桐。
唐墨最近一直忙著談戀愛，而且總不在帝都，宋菱也就沒有和他說。
幾個人都到齊了，宋菱就把蛋糕端上來，她在蛋糕上插了五根蠟燭，點燃。
燭光搖曳生姿，宋菱和其他幾個人一起給宋菱唱了一首生日歌，正打算讓宋意意許願的前一刻，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被打斷許願吹蠟燭的環節，宋意意卻並沒有一點不開心，反而特別期待地問：“會不會是哥哥！”
她說著就跟在要去開門的宋菱身後，想要親眼看看是誰來了。
宋菱一打開門，就見到楚鴻帆抱著四個禮物盒子站在門口。
眼睛再往後瞅瞅，她的嘴角忽而揚了下。
“哥哥呢？”宋意意仰頭望著楚鴻帆，急切地問。
楚鴻帆面不改色地撒謊：“他還在外地工作，走不開，就讓我提前把生日禮物帶過來給你。”
“給你準備了四個禮物呢！”楚鴻帆試圖誘惑小丫頭。
然而一下子多了四個禮物都沒有讓宋意意從楚讓沒來的失落中拉出來。
就在她蔫蔫地低垂下腦袋的那一瞬間。
楚鴻帆的身後忽然露出了一顆腦袋。
彎著腰躲在楚鴻帆身後的楚讓走到旁邊來，他蹲在地上，拉過神情驚訝又錯愕的宋意意，嘴角微勾，嗓音溫和地詢問：“怎麽了？不開心啊？”
宋意意那雙漂亮的眸子睜圓，她又驚又喜地摟住楚讓：“哥哥！”
楚讓順勢就把小姑娘給抱了起來，他的眉眼溫柔，垂眸註視著抱著自己的脖子不撒手的小孩兒，心裏柔軟一片。
幾個人進了屋，顧思思看到宋意意這麽黏楚讓，笑著調侃：“這次開心了嗎，小公主？”
宋意意毫不吝嗇地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來，“開心！”
楚讓和楚鴻帆加入後，宋菱打算讓宋意意繼續剛才的許願，然後吹蠟燭。
“再不吹一會兒蠟燭都要燃完了哦。”宋菱對宋意意說道。
宋意意卻拉著楚讓的手，“我想聽哥哥給我唱生日歌！”
楚讓低笑了下，她擡手摸了摸宋意意的腦袋，開始給她唱生日歌。
男人的嗓音很有磁性，如同大提琴的音樂一樣低沈悅耳。
他唱歌時有自己的節拍，不急不緩，情緒飽滿，深情又慵懶的低音炮哪怕只唱幾句再簡單不過的生日歌都像是開了一場極致享受的音樂會。
等楚讓把專門唱給宋意意的生日歌唱完，他就把小孩子抱上餐椅，溫聲說：“來許願吹蠟燭。”
宋意意非常聽話地閉上眼許願，然後一口氣吹滅了五根蠟燭。
之後就是宋菱幫忙切蛋糕。
桌上還有其他美味的菜肴，一群人圍在一起邊吃邊聊。
宋菱中間回了臥室一趟，她只是回臥室拿根皮筋兒，想在吃飯的時候綁一下頭發。
楚讓趁別人都沒註意也上了樓。
他剛走到門口，宋菱就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這會兒也沒別人，楚讓就直接把宋菱給抱在了懷裏。
兩個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好好地溫存了，這會兒的二人氛圍讓他們格外珍惜。
宋菱也伸手緊緊擁住男人勁瘦結實的腰身。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側，嘴唇幾乎要蹭上她的耳廓，宋菱聽到他聲音很低很低地附在她的耳畔問：“想我嗎？”
她的頭皮不受控制地發麻，身上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雙腿有點使不上力。
宋菱輕閉上眼，一開口，嗓音就已經軟了下來。
“想。”
她忽而輕笑了下，在她的側頸處呵著熱氣回他說：“想要你。”
頓了頓補充：“迫切的。”
楚讓歪頭，垂眼看了看懷裏的女人，捧住她的臉就親吻了上去。
幾秒後，地板上發出了一聲響。
好似什麽東西掉了。
本來在宋意意手裏的閃光球在地上滾啊滾，小姑娘站在旁邊，仰頭看著面前的一幕，眸子睜大，目光茫然又震驚。
宋菱和楚讓在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就停了下來，兩個人齊齊扭頭，就看到了宋意意站在他們旁邊。
宋意意的眼睛裏一下子就湧出來好多眼淚，小姑娘“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麻麻和哥哥你們在幹嘛呀！”
“嗚嗚嗚嗚嗚嗚……”
樓下的幾個人只顧著聊天去了，誰都沒註意到宋意意什麽時候上了樓。
這會兒忽然聽到宋意意的哭聲，樓下的四個人連忙起身，結果隨即就聽到宋意意崩潰的說話聲，“麻麻和哥哥你們在幹嘛呀”這句話一出來，樓下的四個人一楞，隨即就無比默契地誰都沒再上前。
宋菱和楚讓確實沒有想到會這麽猝不及防地被小姑娘主動發現。
因為他們本來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再告訴宋意意，誰知居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宋菱哭笑不得地走過去把宋意意抱起來，直接進了臥室。
她坐在床邊，宋意意坐在她的腿上，宋菱給委屈的不行的小姑娘擦著眼淚，是真的又無奈又想笑。
“別哭啦，”宋菱溫柔地拍了拍宋意意的後背，很耐心地解釋說：“意意，本來媽媽不想這麽快告訴你，但是你都看到了，媽媽也就要跟你理一下這些關系了。”
“你口中的‘哥哥’，其實就是你一直想要知道的親生爸爸。”宋菱小心翼翼地說出這句話來，仔細地觀察著宋意意的表情變化。
楚讓就站在旁邊，垂眼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宋意意，想要去哄哄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宋意意懵了下，歪著腦袋，也止住了哭聲，“爸爸？”
“可是，不是麻麻你告訴我，我爸爸叫‘那一夜’，已經英年早逝了嗎？”
小孩子非常誠實地把宋菱曾經搪塞她的話搬了出來。
旁邊的楚讓：“？？？”
他的眉心擰起來，英年早逝就算了，這個他知道。
叫什麽？那一夜？？？
他犀利的目光落到宋菱身上，宋菱偷偷撇了下嘴，沒打算現在就和楚讓討論這個問題，她還是集中精力在宋意意身上。
“對不起，”宋菱很誠摯地對宋意意道歉，“因為那個時候不能告訴意意實情，所以才在你一次又一次地重覆詢問下撒了這個謊。”
“媽媽錯了好不好？”
宋意意癟著小嘴巴，瞅瞅宋菱，又仰頭看向楚讓，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那我哥哥呢？”宋意意執拗地問：“我哥哥就沒了嗎？”
楚讓走過來，蹲在床邊，他伸手拉住宋意意的，對小孩子很溫柔地說：“意意，就算我是你父親，也可以像哥哥那樣保護你照顧你，好嗎？”
小孩子似懂非懂，有點抽噎著，茫然地問：“你是說，你要扮兩個角色嘛？”
“除了是我爸爸，還可以當我哥哥？”
楚讓的唇邊露出一抹淡笑，誠懇地說：“只要你願意。”
楚讓輕輕晃著小女孩兒胖胖乎乎的小手，“我做你爸爸，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宋意意那雙還有淚光的眸子裏霎時就露出了驚喜，她仰頭看向宋菱，認真地問：“是真的嗎？”
宋菱彎起唇來，“當然是真的啦。”
“好哇！”宋意意特別開心地答應下來，“我要哥哥做我爸爸，這樣我就又有哥哥又有爸爸啦！”
楚讓看到小孩子破涕為笑，終於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從宋菱懷裏把小孩子抱過來，起身，用手臂圈著她的腿窩，垂眼看著自己懷抱裏的小丫頭，低聲緩慢道：“那你喊我一聲好不好？”
宋意意歪頭瞅著楚讓，順口地就喊了一句：“哥哥。”
楚讓的嘴唇輕抿，黑色眸子裏的光芒瞬間就黯淡下去，表情略微失落。
下一秒，他就聽到了一道輕輕軟軟奶聲奶氣的話在他的耳畔響起：“爸爸。”
楚讓的心忽的之間像是被人狠狠拉拽了一下，呼吸都不得已緩了一秒才漸漸地又跟上節奏。
胸腔裏的心跳越來越快。
他擡眼，怔楞地看向宋意意。
小姑娘正用那雙仿佛和他用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眼睛瞅著他，目光天真純凈，十分清澈。
楚讓毫無知覺笑意已經爬上了他的臉，他翹著唇角驚喜又激動地誘哄：“再叫一聲。”
“再叫我一聲爸爸。”
宋意意也咧開小嘴巴笑，明眸皓齒的模樣非常惹人喜愛，她摟住楚讓的脖子，格外乖巧聽話地又喊了他一聲：“爸爸！”
嗓音清脆清脆的，比百靈鳥的聲音還要動聽。
宋意意喊完還湊過去在楚讓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吧唧”的聲音特別響亮。
楚讓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他從來沒有這麽高興過。
活了快二十八年，他現在是第一次嘗到“欣喜若狂”是什麽樣的感覺。
他一把掐住小姑娘的胳肢窩，把宋意意舉高，第一次這麽暢快地笑出聲來，帶著小丫頭在屋裏轉了幾圈。
然後把孩子又緊緊抱進懷裏，格外激動又極其克制地閉上眼親了親宋意意的頭發。
宋菱坐在床邊，看著他們父女倆臉上笑容洋溢，一大一小的笑聲摻雜在一起，也無意識地輕笑出聲。
樓下的四個人早就坐回了座位上，邊吃邊喝地等著宋菱和楚讓把孩子給哄好下來。
甚至還非常有閑情逸致地打起了賭。
“我猜怎麽著也得一個小時才能哄好。”楚鴻帆磕著瓜子翹著二郎腿說道。
顧思思非常不同意，“哪裏用得著這麽久，頂多半小時，準下來！”
楚桐笑笑，搖搖頭說：“我覺得還得減半，十五分鐘足夠了。”
然後，三個人把目光都投向了宋琛。
一直沈默的宋琛感受到了自己被註視，才擡起頭來看向他們。
顧思思托著下巴問他：“弟弟，你怎麽看？”
宋琛沈吟了片刻，“五分鐘左右。”
然後又擡起手腕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補充道：“應該差不多快出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幾個人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宋意意牽著一只氣球從臥室跑出來，蹬蹬蹬地跑下樓，繞著桌子對坐在樓下的四個人開心地喊：“我有爸爸啦！我有爸爸啦！”
宋菱和楚讓隨後就跟著下了樓來。
顧思思楚桐還有楚鴻帆都一臉震驚地瞅著宋琛，完全沒想到他居然能說的這麽準。
宋琛被他們看的很不自然，輕咳了聲，淡淡道：“憑感覺猜的。”
三個人這才放過他，沒有再盯著他看。
宋意意被楚桐拉住，楚桐笑著問她：“意意這次知道該喊我什麽了嗎？”
宋意意又有點茫然了。
她歪著頭，努力想宋菱教給她的輩份口訣，不自覺地嘟噥出聲：“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奶奶，爸爸的哥哥叫……叫伯伯，爸爸的姐姐叫……”
宋意意沒想起來。
她眨巴著眼睛，開始扭頭求助宋菱和楚讓。
宋菱直接點出來：“喊姑姑。”
宋意意霎時恍然大悟，她眉眼彎彎地看向楚桐，嘴巴非常甜地喊了一聲：“姑姑！”
“哎！”楚桐特別高興地把宋意意給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從她掛在椅子上包裏拿出一個紅包來。
“除了給意意準備生日禮物呢，姑姑還給意意包了一個紅包，”楚桐把紅包塞到宋意意的手裏，對她說：“這裏面是姑姑的心意，意意要收下，以後想買什麽東西，就可以拿這個去，知道了嗎？”
宋意意乖巧地點頭，然後打開紅包，發現並沒有現金，只有一張銀|行|卡。
“密碼是意意的生日，”楚桐問宋意意，“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麽嗎？”
宋意意開心道：“放假！過節日！”
她的意識裏還在說六一兒童節。
楚桐無奈地笑道：“是140327，記住了嗎？”
宋意意點點頭，“嗯！140327！”
楚桐非常疼愛地摸了摸宋意意的腦袋。
就在這時，楚鴻帆也拿出一個紅包來，沖著宋意意晃來晃去，誘惑著小孩子，“意意想不想要呀？”
宋意意的眼睛都長到楚鴻帆手裏拿的紅包上去了。
想要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那裏面可是錢呀！
“意意喊我一聲爺爺，這個紅包就是你的了。”
宋意意立馬就乖巧地叫了楚鴻帆一聲：“爺爺！”
楚鴻帆拿出手機來，對著宋意意說：“再叫一聲！”
宋意意就落落大方地又喊了一聲。
楚鴻帆不動聲色地松開手，語音就發了出去。
然後他才樂樂呵呵地把紅包遞給宋意意，“密碼是一樣的，意意現在花不到就留著長大後用，到時候拿去創業或者買可愛的超跑，只要你高興開心，怎麽花都行。”
宋意意高興地嘿嘿樂。
宋菱無奈地看了看楚讓，男人眉目柔和，還沈浸在小孩子剛剛喊他的那兩聲“爸爸”之中，完全沒有感受到她的心緒。
宋菱只是在心裏感慨無奈一下，小姑娘這麽小就有了這麽多資金。
這些家人也太寵著她慣著她了。
宋菱在教育孩子方面還是很有原則的，盡管家境優渥，也沒有把宋意意養成嬌蠻任性的小公主。
也從來沒有在她生日上直接給過她錢。
因為她現在拼搏奮鬥下來的每一分錢，將來都是意意的。
但宋菱也知道，對於楚桐和楚鴻帆他們來說，不一樣。
她大概能理解楚家人是什麽心態，可能是覺得自己錯過了小公主好幾年的生日，想要彌補卻發現宋意意也不缺什麽，才這麽簡單粗暴地給她這麽大的紅包，讓她留著做以後的資金。
這頓生日晚宴雖然在中途鬧了個小插曲，但最終還是圓滿的。
等來參加宋意意生日的四個人都各自回家後，宋意意就開始拆每個人給她的禮物。
最後只剩下四個，是楚鴻帆替楚讓抱來的給宋意意的禮物。
楚讓在旁邊看著，替宋意意拿起其中一個來，對她溫聲說：“先拆這個。”
宋意意就聽話地把楚讓遞給她的那個禮物拆開。
她打開禮盒，裏面是一頂非常可愛的鵝黃色漁夫帽。
宋意意立刻就拿起來戴在了自己的頭上，然後她才看到裏面還有一張卡片和一封信。
卡片上寫了幾個字：“我的意意，一周歲生日快樂！”
筆跡遒勁有力，龍飛鳳舞，大氣又瀟灑。
宋意意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然後不解地擡起頭來，迷茫地對楚讓說：“可是意意今年五歲了呀！”
楚讓的唇角輕翹，特別溫柔地隔著那頂漁夫帽摸著她的小腦袋瓜兒，嗓音低沈，緩慢道：“爸爸知道。”
“等你長大就懂了。”
宋意意似懂非懂地“哦”了下，隨後就又從楚讓的手裏拿過另一個禮物來。
這次是一套小女孩兒最喜歡的娃娃套裝。
宋意意看到的那一瞬間就激動地把禮物抱在了懷裏，愛不釋手地摸來摸去。
同樣有一張卡片和一封信。
這次的卡片上寫的是“意意兩歲生日快樂”。
楚讓又把第三個盒子遞給她，宋意意拆開後看到了他最愛的樂高。
小姑娘激動地尖叫起來。
三歲了啊，我的小姑娘。
生日快樂。
最後一個盒子，宋意意打開盒子後裏面躺著一部手機。
手機裏其他的軟件都被放進了同一個工具欄，唯獨沒有被放進去的一個是語音備忘錄。
楚讓幫宋意意打開語音備忘錄，霎時，一個個晚安故事的音頻就出現在了她眼前。
楚讓的手指緩慢的往上滑動著，對宋意意說：“一共有365個晚安故事，每一晚聽一個，聽完意意就長一歲了。”
“哇！”宋意意驚喜地看著這些晚安故事音頻，隨即眉眼彎彎地擡起頭來看向楚讓，“那就算哥哥……”
剛剛看完楚鴻帆給她發的短信坐在旁邊沒有出聲的宋菱打斷宋意意，“意意，忘了剛剛在樓上說好的事情了嗎？”
她耐心地提醒小孩子，“我們說好從今以後要叫爸爸的呀。”
宋意意立刻意會地“呸呸”了兩聲，然後重新說：“那就算爸爸以後不在意意身邊，意意也能聽著爸爸講的晚安故事睡覺啦！”
楚讓的神色愈發柔和。
楚鴻帆是在向宋菱坦白，他給的那張卡裏有三分之二的錢是楚鴻遠給的。
本來楚鴻遠不想讓宋菱和楚讓他們知道的，但是楚鴻帆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
好讓宋菱知道，其實楚鴻遠對這個孫女特別上心，就是拉不下面子來說而已。
一到四歲的生日禮物都拆完了，可是宋意意迷茫了。
“好像有哪裏不對……”她用手指戳著嘴角，皺起小眉頭來。
須臾，宋意意眼睛一亮，仰頭看著楚讓，問：“意意五歲的生日禮物呢？”
楚讓笑起來，伸手在她的臉蛋兒上輕輕捏了一下，“還真是個小機靈鬼。”
“去穿好衣服，爸爸帶你和媽媽去個地方。”
宋意意立馬就拉著也同樣不解的宋菱上樓去了。
等母女倆捂的嚴嚴實實地出來，楚讓抱起宋意意來就和宋菱一起出了門。
宋菱在後座和宋意意一起坐著，楚讓穩穩地開著車，帶他們去了帝都最昂貴的別墅區。
宋意意從車裏一下來就驚呆了。
她仰著臉，看向眼前這幢夢幻粉色的別墅，忍不住感嘆：“哇！好漂亮呀！！！”
宋菱也被著實震驚到，完全沒有想到楚讓會為了宋意意把別墅找人重新粉刷了一遍，裝扮的這麽夢幻又少女。
楚讓和宋菱一人拉著宋意意的一只手，三個人進了別墅裏面。
從客廳到臥室，每一處都是粉粉嫩嫩的。
不管誰看了，少女心都會瞬間爆棚。
完全就是童話裏公主才能擁有的夢幻別墅。
房子裏還特地裝扮了很多經典的卡通人物，全都是宋意意非常喜歡的角色，什麽櫻桃小丸子，美少女戰士，魔卡少女櫻……應有盡有。
就連臥室裏的床都是hello kitty的。
“喜歡嗎？”楚讓蹲在宋意意的面前，問她。
宋意意止不住地點頭，“喜歡！”
“最喜歡這個禮物了！什麽都比不過！”
楚讓欣慰又開心，“這個別墅是爸爸給意意的五歲生日禮物。”
“希望我的小寶貝兒可以永遠都這麽開心快樂。”
宋意意非常精靈古怪，抱住楚讓就親了親他的側臉，語調高高地上揚起來：“謝謝爸爸！”
這個禮物是楚讓在知道宋意意就是自己女兒後就開始著手準備的了。
他從那麽早就已經在偷偷地給宋意意準備著她的生日禮物，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宋菱。
因為太過喜歡，宋意意說什麽都不走了，就要在這個夢幻城堡裏睡覺。
楚讓就寵溺地答應了下來，他親自把小公主哄睡著，然後替她關上吊燈，開著房間裏的星星燈。
然後，直接把宋菱拉了出去。
女人被他堵在墻上，聽著他的嗓音緩慢又富有威脅感，慢條斯理地問她：“給我解釋一下，‘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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